2020/05/21

懲罰室


很幸運的,我在附近的女子私立學校找到一份助理秘書的工作。對剛離開學校兩年的我來說,這還是第一份正職的工作。因此特別有鬥志,希望自己能做到最好。

這間學校是當時典型的私校,紀律上非常嚴格,任何偏離正確道路的年輕女士都可能會受到體罰。我的職責之一,便是當校長格林先生用藤條鞭打女孩時,在旁擔任助手與見證人。


懲罰通常是在一間位於走廊深處的房間裡進行。這間專門的懲罰室遠離其他教室,妳必須走過長長的走廊才能抵達,走廊開著窗,讓中庭來來往往的人都能看到有誰走上了那條「懲罰室的路」。畢竟這條走廊抵達不了任何地方,往這兒走的學生,肯定是惹了什麼麻煩。

懲罰室內沒有窗戶,中央擺了張陳舊的課桌,幾張桌子與高大的櫥櫃陳列牆邊。即便房內的燈散發著溫暖的橘黃色,但進門的學生總是會不由得哆嗦,彷彿走進了冰冷的地窖。

平常懲罰室都是鎖著的,一旦決定要執行懲罰,我的職責就是護送那名不幸的違規女孩到更衣室,監督她換上體育服,確保貼身的體育褲底下什麼也沒穿,然後確保她在指定時間之前抵達懲罰室。

到了之後,我會指示女孩在中間桌旁等候,並從櫃子內拿出符合本次懲罰需求的指定藤條,將其放在桌子上,讓女孩在等待格林先生到達前,看著即將責打在自己屁股上的藤條,提前想像一下那滋味。


格林先生抵達後,會命令女孩彎腰趴在桌上,讓緊身短褲裹著的屁股充分突翹出來,然後執行六次或甚至九次的鞭打。少數情況下,對於那些違規慣犯,女孩會被命令在彎腰前脫下短褲,光裸著屁股受罰。

格林先生雖居校長之位,但年紀其實才約四十多歲,其長相與他堅定的性格,無不散發著飽經世故的中年男子的獨特魅力。即便年齡有段落差,我仍深深地被他給吸引。

我自己從來沒被體罰過,我所就讀的當地公立學校,並沒有使用體罰作為矯正手段。然而,我卻發現自己相當著迷於這古老而嚴厲的「儀式」。看著格林先生無論女孩子怎樣哭喊,眉頭都不皺一下地揮出一道道整齊鞭痕,便幻想自己若是受罰的女孩,狠狠地被格林先生給鞭打,那會是怎麼樣的感覺?

我著實料想不到,學校助理這份工作,開啟了我對打屁股的迷戀。我的性幻想開始與懲罰室那張老舊的課桌連結在一起,藤條無情地在我赤裸的臀上鞭出一道道紅痕,這樣的想像佔據了我幾乎整個生活。


當某次,在一個美好的春日午後,我與格林先生在他的辦公室獨處時,心神正好便處於這樣的情況。他正在閱讀並簽署幾封由我代筆的信件。

「說真的,海倫。」他對我說:「這些信寫得完全不行,標點符號都在亂用,這些全部都要重做。我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說你。」

在我還來得及用理性控制住嘴巴前,話語就已脫口而出:「也許您不該用說的,先生。我想,或許去一趟懲罰室,可以幫上我的忙。」

他把那些寫壞了的信丟在桌上,以銳利的眼神盯著我瞧。片刻後,他慢慢地說道:「如果妳真的這樣認為,海倫,那麼我不得不同意你的看法。」

我的心劇烈跳動,雙頰發紅,意識到必須讓他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說出這樣的話,但我只是順著他的話答道:「是的,先生,我確實這麼認為。我需要您來教導我如何更專心把工作做好。」

「很好。」格林先生拉開抽屜,取出懲罰室的鑰匙。他把鑰匙拿給我,對我說:「自己做好準備,海倫,妳知道該怎麼做。」

心情五味雜陳地接著鑰匙的我,在走向懲罰室的長廊上,腦袋才逐漸接收到現實。天啊!我真的要被打屁股了!就算現在後悔,也無法回頭了!一切發生得如此快速,讓人無法置信。我到底都讓自己做了什麼?我整個人陷入極大的焦慮,但同時也是極大的興奮狀態。事情真的發生了,即將要發生在我身上,我的屁股上!


走進懲罰室,點亮那盞橘黃色的燈,瞬間感受到學生們的哆嗦的來源。從門口望去,孤零零擺在中央的那張陳舊課桌,此時顯得格外有存在感。想像自己趴在那上面接受懲罰的身影,才真正意識到,這果然是間刑房!

我想起自己該先做好懲罰的準備,但突然想到,我不是學生,沒有收到懲罰單,也沒有體育服。那麼我該以什麼樣的姿態來等待受罰呢?要把裙子拉起來只剩內褲嗎?還是要脫成光屁股呢?藤條又該選幾號藤條?我該把這些留給格林先生定奪嗎?但他看到我沒做任何準備,會不會生氣呢?更重要的是,如果這一切都是我自己渴望的情境,我到底「想」要接受什麼樣的懲罰呢?

我發現自己已走到高大的櫥櫃前,伸手拿起最右邊的那根藤條,我幻想中最為渴望的那根。這跟藤條比其他藤條都要長,充滿彈性,當格林先生揮動時總是捲起格外響亮的咻咻聲。我用手秤了秤它的重量,將它彎成半圓,感受其強韌與彈性。我本能的恐懼讓我知道,這便是最疼的一根藤條。事實上,格林先生也只有在責打最頑劣的女孩時,才會祭出這根藤條。

我不讓自己有時間猶豫,將它放在桌上,然後心一橫,決定像我幻想中那樣,捲起裙子,把內褲直接拉到膝蓋,彎腰翹起臀部,讓我的光屁股直接對著門口。「天啊海倫,你在做什麼?」我震驚於自己竟然會做出這樣的事。

涼冷的空氣著附在赤裸的臀上時,我感到一陣恐懼。格林先生看到的時候會被嚇到嗎?在我還沒繼續往下想時,還沒完全做好心理準備的我,就聽到了門被推開的聲音。


「噢,海倫!」他的聲音聽起來有些驚訝,但他馬上便把門關好,並鎖上門栓。「看來妳都準備好了,好女孩。」他邊說邊脫下夾克,捲起袖子,拿起桌上的藤條看了看,並在空中揮了兩三下。要知道,那聲音原本就夠恐怖了,但當你趴在桌上時等待受罰時,那聲音聽起來簡直來自地獄!

格林先生似乎讀出了我的緊張,用輕鬆口吻溫柔地對我說:「好女孩,告訴我,妳以前曾經挨過藤條嗎?」

「不,沒有,先生。因此我有點害怕,但我想我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。」

「很好,」他點了點頭,「待會我會給妳九下藤鞭。妳從沒挨過打的話,對妳來說會有點重,不過我想這也是有必要的。雖然在我眼裡,妳就跟名高年級的女學生沒兩樣;不過妳畢竟已經從學校畢業了,過去沒能受到足夠的訓誡,就由我來幫妳彌補。」

語畢,我感覺藤條冰涼涼地貼上了我的屁股,然後忽然一陣咻的破風聲響起,還沒意識到發生了什麼,屁股便啪地發出響亮的聲音。


起初,我還有些呆滯,沒察覺懲罰已經開始,但瞬間痛感如一陣強力的衝擊波,直接命中我的臀峰,告訴了自己正在挨打這個現實。我感覺身後的不是藤條,而是一把尖刀,割開了我屁股上的肉!我強忍著讓自己留在原位,不要亂動,在顫抖中慢慢吸收那痛苦。格林先生觀察著我的狀態,並沒有急著打下一鞭,而是讓我的屁股在這段時間內緩緩變紅。

嗖──啪!第二鞭來了。鞭打在第一道鞭痕的下方。在第一波疼痛餘波未息時,接續起疼痛的連鎖,讓屁股上的火熱,燒灼至更廣的區域。不知道為什麼,即使痛得受不了,我卻感覺自己已準備好接受第三鞭,便將屁股更加地往後翹起。格林先生似乎也注意到了,第三鞭很快落下。當疼痛再次佔據我的肉體與心神,我才知道,自己並非真的準備好了,去迎接那疼痛,而是......一種渴望。

就這樣,在六下鞭打過後,他放下藤條,走到桌前,看著我的眼睛說:「我想,第一次挨打,先這樣就足夠了。」他接著警告我:「要是再有第二次,就是九下。」


在那個當下,我瞬間放鬆了下來,但也有些失望。他似乎不認為我能堅持到最後。我的屁股燒灼著疼痛之火,但起身揉著臀部,感受那腫起的鞭痕時,卻感覺雙腿間一陣潮濕。

我無法再忽視心中的渴望,便看著格林先生說:「先生,我想要接受完整的懲罰。」不等他回應,便趴回那張老舊的課桌上。

格林先生挑了挑眉,沒說什麼,重新執起藤條,給了我最後三下。打在先前的傷痕上,非常快、非常急,也非常疼的三下。即便眼淚已奪眶而出,但我仍覺得成功地證明了自己,我現在知道,我可以承受這樣的懲罰了。

「很好,妳真是個堅強的女孩。」格林先生看著我小心翼翼地把內褲拉上,笑著對我說:「我想,在接受懲罰過後,妳對標點符號的運用,應該會有所改善?」

他把問題懸在空中,離開了房間。我將懲罰室收拾好後鎖上了房門,古老的課桌留在室內,等待下一名淘氣的女孩蒞臨。我在想,誰會是那名女孩呢?也許我會再次誘使自己成為這樣的角色,沒錯,我幾乎可以肯定,我一定還會這樣做的。


附記

偽翻譯系列二,這次試著拿英文文章來用。英文被機翻後的狀態好讀許多,不像日文那麼慘烈,加上自己也看得懂原文,但就少了點模糊感,會更容易讓文章更像是純粹的翻譯,不見得是好事。雖然增加了很多細節骨肉,但改編幅度就沒有像麻紀子那篇來得這麼大(那篇甚至還幫他改了個翻轉式結局)。不過原文不同,寫出來的文氣可能就會有些差異,也是不同的味道吧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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