School Days （四）

四、重逢


我被分派到一年三班，由教官統一帶領到各班教室。看到一批男子在校園中走動，許多女生都好奇地探出頭來。正當我抵達一年三班，準備走進教室的時候，突然聽見裡面傳來一陣激烈的爭論聲。

「……所以連男生在的時候，也要像平常那樣嗎？」

「那當然囉，校長是這樣說的。她說一切依照校規，男女都一樣，就連他們也得接受跟妳們一樣的懲罰。」一個像是男老師的聲音說。

「不是這個問題，而是……」

此時，我身邊另一個男生推開門進去，女學生看到我們，瞬間楞住而停了下來。吃驚的不只是她，還有我，這就是命運嗎？在我眼前的，正是我朝思暮想的小蒨。


「好了好了，該開始上課了。」男老師把小蒨趕回座位上。接著對我們說：「你們就各自坐到空的位置上吧，交換去你們學校的學生的座位都是空的，應該剛好有五個。」我早就注意到，小蒨身旁的座位是空著的，聽到老師這麼說，便趕緊走去那兒若無其事地坐了下來。

「誰準你坐這裡的啊。」她沒好氣地說，連看也不看我一眼。
「沒辦法囉，大家都坐定了。」我聳聳肩，望著她：「妳好，我叫方俊平，叫我小方也可以啦。」
「誰要叫你小方啊，噁心死了。」她白了我一眼。

「好了，各位同學安靜，大家應該剛剛都聽到了，這一個禮拜的規矩一切照舊，無論是否有男同學在都一樣。」我的腦海中，頓時又響起剛剛聽到的「懲罰」這個字眼，莫非……「男同學們記得下課去訓導處領取學生手冊，上面記有我們的校規，還有你們這幾天出入校門，都得拿手冊當通行證。下課的時候，就請坐在旁邊位置的女同學帶你們去吧，女同學們，要記得順便帶他們熟悉一下校園。男同學應該都還沒有課本吧，就先跟旁邊的一起看吧，那我們先來上課……」

她心不甘情不願地將課本移到了我們的中間，並用自動鉛筆在書頁的一角寫了些什麼，待她手移開，我才看清，那裡只寫了三個字，許蒨容，她的名字。


第一堂的數學本來該是平淡無波地就這麼結束的，但課堂的最後，老師卻發下了上禮拜小考的考卷。

「這次小考考得都是上課剛上過的東西，沒想到居然還有同學會錯。四題錯一題也就算了，錯兩題以上就不可原諒了。錯兩題以上的同學自己到台前來。」

我還沒反應過來，便聽到隔壁傳來的窸窣聲。小蒨不甘心地站了起來，臉上寫滿了不安。腳步似乎顫抖著向前走去。算了算，一共有四個人走到台前，順序排成了一排，小蒨剛好是第一個。

「又是妳許蒨容，怎麼數學一直學不好呢？剛好妳剛剛問了關於懲罰的事，正好由妳先來做個示範，告訴男同學們我們這邊都怎麼懲罰不用功的學生。」他從校慶時看過的角落裡拿起掛在牆上的厚木板，我隱隱感到心裡的預感就要成真，老師接下來的話，更是讓我震撼。「自己知道怎麼做吧，趕緊把內褲脫了，裙子捲起來。」

只見小蒨面有難色，很不甘願地慢慢伸手到裙子裡面，把內褲緩緩扯了下來。純白的內褲從裙內滑落腿間，正好在膝關節處糾成一團。老師似乎很不滿意她的速度，憤怒地說：「害羞什麼，老師也是男的啊，有男同學在才知道害羞嗎？不想在男同學面前丟臉，露光屁股，就記得，不要去犯什麼錯就好了。自己考不好，怪不得別人。」

小蒨聞言緊張了起來，趕緊將百摺裙撩至腰際，面向黑板彎下腰，扶著膝蓋翹起了屁股，帶著歉意說道：「對、對不起，請老師責罰。」我簡直無法將視線從她的屁股上移開，本來深藏在裙子底下的那塊秘密世界，竟一覽無遺地展露眼前。她的雙腿夾得很緊，讓整個人感覺很緊繃，數學老師拿著板子，在她的光屁股上輕輕拍了拍，突然就用力地揮了下去。

啪地一聲，伴隨著的是小蒨忍不住地叫喊聲，「啊！……疼……好疼。」但數學老師沒有給她休息的時間，連續啪啪啪又打了三板。小蒨本來白嫩的屁股，瞬間染上了緋紅。她不禁姿勢崩潰地坐倒在地，我聽見她那細微的啜泣聲。

「還有六下，快起來。」老師無情地說。小蒨勉力撐起身子，再度翹起那已經挨了四板的屁股。兩板打在左半邊，兩板打在右半邊，過了一段時間的緣故，已可以清楚看見腫起的紅痕。還有些沒被打到的部份，用仍然白皙的皮肉，強烈地對照著那紅腫的臀峰。

十下打完，小蒨向老師鞠了個躬，拾起已經滑落地板的內褲，卻沒有穿上。想是屁股被打得太腫，穿上反而痛苦吧。本來有男生在，或許會因為害羞而勉強穿上的，但大概是痛到連這些也無法思考了吧。更何況，在剛才，我們早已目賭了她裸露的光屁股。


她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地走了回來，我同情地望著她，她沒好氣地說：「看什麼看。沒看過女生被打屁股嗎？」我心想，不禁從沒看過，更沒看過女生光著屁股挨打。她坐下的時候因為吃痛又輕輕叫了一聲，然後趕緊將內褲收進書包裡，我想教室裡的其他人都不會聽見、看見這些，因為台前老師正打著下一個女生的屁股。我見她趴在桌上，將頭埋進了臂彎，彷彿仍止不住地啜泣。可以的話，真想要溫柔地拍撫著她的背安慰她，但我只輕輕碰了下她的肩，她不耐煩地說：「幹嘛啦！」我將手上的面紙遞了過去。她看著那張面紙，接了過去，隨著又說：「一張怎麼夠，整包拿來啦，白痴。」

淚眼婆娑的她並沒有因此而哭得醜了，反而像朵嬌嫩的花，因其脆弱而更顯美麗。她那強硬的態度一度讓我以為碰上了一道鐵壁，但此時此刻，卻也成圍了她的可愛之處。她不真是那麼堅強的一個女孩，在校慶上，就算被打屁股也不吭一聲，只是外表上的防衛而已。當內褲被脫下，裙子被掀起，毫無遮蔽地被打在光屁股上的時候，她的防衛也就此崩解了。躲在裡面的，現在在我眼前哭著的，只是一個再脆弱不過的嬌柔少女。讓我不禁更加地憐惜，愛戀著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