School Days （二）

二、打屁股體驗


好不容易等到校慶那一天，女中熱熱鬧鬧地開起園遊會，一群又一群地像我一樣的高中男生蜂擁而至，沉浸在女學生們青春的叫喚聲中，也不管食物好不好吃、貴不貴了，就把手上的園遊券給花得一乾二淨。女學生們非常賣力而投入地在各班的攤位上拉客，看著她們的身影，我不禁想，要是能在這樣的學校渡過高中三年，那該有多好呢？

不禁笑自己怎麼會有這傻念頭，正準備要轉身離去之際，突然瞥見某班級教室一角的牆上，特別裝了幾個鉤子，在那上頭，掛著一些奇特的東西。是什麼呢？我定睛一看，才終於回神過來，原來是藤條和木板，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東西呢？

我心中的疑惑不多久就被教室內傳來的聲響給解答了，我看向她們的招牌，原來這個班級賣的是「打屁股體驗」，怪不得一直傳來板子拍打的聲音。不過這種東西也能拿來賣嗎？我不禁好奇的走了進去。


屋內，一個女學生正在那個角落挑選著工具，轉頭問一名看店的女生：「妳喜歡哪一種呢？看我今天好好教訓妳！」大概是別班的朋友，故意跑來這邊「光顧」吧。最後她拿了看起來最輕薄的木尺，到教室中間的「打屁股區」，對她的朋友說：「要掀裙子打嗎？」她的朋友雙手撐在桌子上，屁股微微翹起，對她伴了個鬼臉，說：「對不起噢，本店沒有提供這種服務。」一心以為可以看到好鏡頭的我，不免有些失望，但那畢竟只是朋友間的開開玩笑吧，我想，怎麼可能讓人掀起裙子打呢？

她揮舞著手中的木尺，啪啪啪打了十下，短短的裙擺被打得不停跳躍飛舞，害我看得突然感到一陣悸動。她的朋友站了起來，像個沒事人似的，頑皮地說：「哈，根本一點也不痛。」她與朋友笑鬧一陣，也就離開了。這時一旁的招待客人的女學生突然對我說：「同學，要試試看打女生屁股的滋味嗎？千載難逢的噢。」說著她遞給我一張傳單，上面寫著不同工具的計價方式。木尺是第二便宜的，最便宜的是塑膠尺，最貴的則是藤條。我一面遺憾著怎麼不能用手打呢，一面卻開始感到興奮。打女生屁股，想都沒想過的機會，竟突然降臨在我的面前。她接著又說：「怎麼樣？還在考慮什麼呢？啊──難不成你想要用手打吧？」被莫名看穿了心事，我的臉頓時涮紅了起來，一時間有些惱羞成怒地說：「我正在想要用什麼工具打妳呢！」她似乎有些嚇到，臉也紅了起來，但馬上被一旁聽到的同學們起鬨：「生意上門了耶！」「要好好招待客人啊！」「用藤條吧，打起來很痛快噢！」我把剩下的園遊券拿出來湊一湊，「好，剛好夠用，就用藤條吧。」


我站在圍觀的人群中心，一個女生翹著屁股向我，我這時才仔細地看著眼前的她。意想不到的是，她還長得挺可愛的。及肩的黑髮現在幾乎垂到了桌面，雙腿白皙而形狀姣好，身材有些嬌小纖弱，但翹著的臀部卻感覺特別豐滿。以前我看路上穿著百摺裙的女生，總有種不知道她們屁股藏在裙子的哪裡的感覺。現在眼前這個翹著的屁股總算讓我看清楚了。也許是先前那個被木尺打的女生感覺一點都不痛的緣故，也許是被群眾圍觀而帶來的緊張感，我用盡全力地揮出了藤條。

刷地一聲，藤條破空而下，打在她的百摺裙上。啪！我沒想過臨場的聲音竟如此真實而立體，在我耳邊猶隆隆作響。

女孩露出了痛苦的神色，白嫩的大腿感覺有些顫抖，我才趕緊彎下腰問：「不要緊吧，對不起，我不自覺地打得太用力了。」她的同學們聽到，馬上又起鬨鬧她：「哎唷不要緊啦，她都被打慣了，你這不算什麼啦。」「對啊，小蒨的屁股可是號稱千錘百鍊之屁呢！」「哈哈，對啊，屁王之王！」她對同學們的玩笑似乎是有些生氣，皺起眉頭說：「你們別再鬧了。」又回頭對我說：「我沒關係的，你還是快點把剩下的九下打完吧。」

於是我只好繼續執起藤條，往她的屁股上揮去。

啪，啪，啪。一連揮了三下，她沒有什麼反應，大概是因為我不忍下重手而留了力的緣故吧。但我也並沒有只是蜻蜓點水的打她，仍是用了一定的力道的，在我心中，不知道為何，竟湧現一股快感。女孩在眼前翹起屁股，雙腿顫抖，無助地等待棍子揮下的場景，藤條打在屁股上的觸感，以及那聲音在耳朵裡留下的愉悅感，毫無道理地攫住了我。

十下打完，反而是我額角冒汗，女孩又若無其事地起身了，但我瞥見她用雙手，揉著剛被打了十下的屁股。我看著這樣的景象，不禁幻想著裙子底下，屁股上一道道紅色的鞭痕。要是能直接打在她的光屁股上，該是多麼美妙的感覺！要是能把她裙子掀起來……或是打在薄薄一層內褲上。想到這裡，不知道她裙子底下有沒有多穿了件褲子呢？班上要經營這種攤販，大概是事先就決定好了的吧，那就沒有理由不多穿一層了。雖然只是件安全褲，但想來總覺得掃興。

大概是我杵了太久，又有人調侃地問我：「同學，怎麼了嗎？還要再來一輪嗎？小蒨，快來唷，有妳的恩客。」剛剛挨打的女孩柳眉一皺，像是又要發怒了。這時我才看清她精緻的面孔──長長的睫毛，靈動的雙眼，白裡透紅的雙頰。簡直是我心目中的女神。


結果我反而是害羞地落荒而逃了。坐在操場邊的長椅上，我默默琢磨起剛剛那陣無以名狀的感覺。她叫小蒨嗎？這個名字在腦裡徘徊不去，但與此同時，印象最深刻的，竟不是她的長相，而是在她那雙白白嫩嫩的大腿上，藤條嵌入百摺裙包裹的屁股的那一剎那。多麼起伏的一天哪，我邂逅了心目中的女神，竟然卻在同一天打了她的屁股。我的初戀，難道還沒開始就要結束了嗎？這下根本沒顏面去搭訕她了，誰會理會一個，剛見面就打了自己屁股的男人呢？

想著想著，忽然看到一個跑動的身影。那不正是小蒨嗎？她急急地穿越操場，不知要去對面的校舍做什麼。忽然一陣大風吹來，我強忍著沒有閉上雙眼，也所幸我甚至沒有眨動任何一下眼睛，我正好目睹了漫畫裡才有的頑皮的風，把小蒨輕薄的短裙捲起的那一刻。我看不見她的屁股上，是不是有紅色的鞭痕，但在她把裙子按下之前，她那粉紅色的小內褲，就已映入了我的雙眼。


走出校門，我終於將學校的校名看了個仔細。私立常德女子高級中學。一年僅僅一次的機會，而這一天就要結束了，下次進來這裡，就是明年的事了嗎？我剛剛沒有記下她的班級，也不知道她們班，升上二年級後，還會不會繼續販售「打屁股體驗」呢？想到這裡，我不禁惆悵了起來。

那時的我怎麼能想到，不久之後，我就將重回這所學校，而且不只是參觀參觀，而是以學生的身份，到這裡就讀……